我在這裡用你聽不到的【文字】說話。

以每秒鐘奔流1萬平方公尺的情感思緒
和著每小時敲下1/2呎版面的文字表達。
這樣矛盾且複雜的心情,讓我有種將死在侷促之間的感覺。
然而我恐懼的不是我將要這麼啞口,且沉默地死去。
我所恐懼的是你將聽不見我沉默背後的聲音
像人魚公主在化成泡沫前的萬般遺憾。


  
我在這裡用你聽不到的【聲音】說話。
這是不同於九個月前,我站在你面前的大聲告白。

  『告白是不道德的。』
  『我知道這會害你心跳頻率瞬間失調,搞不好你還得丟出個失蹤,然後逃跑。』
  『告白是不道德的。』
  『我知道所有暗戀你的女生都會十分不爽地埋怨我偷跑。』
  『告白是不道德的。』
  『但是我就是想告訴你?我很喜歡你。』


九個月前的夏日豔豔,我站在你面前,以最清亮的嗓音說出了這六句話
紅著臉龐加上語末堅定地嚥了口口水,你也紅著臉,
我知道那不是陽光熱度的影響,我很慶幸你最後選擇了擁抱而不是逃跑。
只是現在我開始懷疑這樣不道德,
所偷來的慶幸,對你公不公平。


雖然每次我們拌嘴時,你總會故意氣我:『都是被妳的"不道德"給拐來的,妳還不知要對我好一點』。
我真的對你不夠好,就像現在我又將違背與你一起走到天荒地老的這個誓言。
這不是像你嘲笑我的腿短走不了,
也不是我偷懶地歇了腳,
而是我提早走到了生命的天荒地老。
我想我是真的對你很不好,喜歡在你需要思考的時候,在你面前耍寶,
喜歡在你正經"九百"的時候,三八"一千"給你看,
我知道嚴肅的你很拗不過我對你開玩笑。
只是現在老天爺也開了我一個玩笑,
讓我不得不在你面前再一次的任性,任性地離去。
就請你像過往包容我的任性一樣再一次地縱容好嗎?

 

但是這一次請別再回頭尋找。

 

我在這裡用你聽不到的【心情】說話。
這樣的心情很像千刀萬剮,如果告白是不道德的,我已提前下地獄。
我不後悔遇見你,就像你說遇見我是一種幸運。
只是我很後悔幹了"告白"這件不道德的事,
如果知道那樣不道德只能換來如此短暫的幸福,
卻又得丟給你另一重,關於痛徹心扉的不道德,我寧可當個品德良好的人。
而今這樣不道德之後的不道德……,好吧!就讓我進十八閻王殿吧。


當你在人間嚐受生離死別時,我也在閻王府的水深火熱中陪你一同受罪,好嗎?
不好!我知道你一定會皺著眉說不好。
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妥,好像太便宜了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們與那些有虐待狂的地獄小鬼。
不如這樣吧,咱們來個約定。
我答應你在判官跟前努力思過,巴個上天堂的機會。
那你也得答應我,不准在悲傷之後還戀棧悲傷
(但是你也不能連悲傷都不悲傷耶)
如果你能不悲傷的時候就請你將我遺忘,
但是在遺忘之前請你再將我溫習一遍,好嗎?
不,我看還是別再溫習了,免得在遺忘的當口,又意外地加深了印象。
那麼我重說一次好了。
如果你能不悲傷的時候就請你將我遺忘,去尋找另一段屬於你的幸福。
雖然我知道我一定會嫉妒,嫉妒地在與你相隔的另一度空間中,再死一次。
雖然我可能會因為妒嫉,很想在你與那位未知女孩約會時,小施咀咒,
讓她在你面前跌倒丟臉,但是如果她能找回你的笑容,我會更願意跪在她面前說感謝。

 

我在這裡,用了這麼些模式說話。
希望這些字句像冰雕的文字,它能在時間到的時候融化。
從你的眼前,從你的記憶,從你的生命……。
(一如我之於你一樣。)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

我在這裡用你聽不到的【密碼】說話。你真不聽話。
都第九個年頭了,你為我在黃土之上灑下片片芬芳。
城市之中,你仍然一個人孤單地運行著,眉頭深鎖成了你的習慣。
我知道你在感動中,會不由自主地會心微笑。
於是我不斷地化身成各種密碼讓你解讀感動,牽引歡顏。
初春時,我幻化成一隻為你引路的蝶,引你在視覺中感受花草婀娜的美。
仲夏夜,我幻化成一株茉莉,散著芬芳引你入庭院,欣賞月光的溫柔皎潔。
深秋時,我幻化成一抹調皮的微風,吹落一片楓葉,
引你抬頭發現秋意中楓紅美的如詩如醉。
凜冬中,我幻化成窗櫺上的一滴露水,滴落成引你開窗的聲響,
讓冷凝中的陽光,暖成你嘴角的微微上仰。

 

如果你已抱定決心要這麼獨自一人直到終老。
那麼我就繼續地成為環繞在你身旁的密碼。
讓我們就這麼走向沒有人能解讀的天荒地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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